书架下的闲话
引言:书海无涯,却也不是浪花朵朵都美丽。
撒癔症的文字
——缺少文字魅力和意境的现代小说·其一
过了而立之年,就几乎没再读小说了。因为与编排好的故事传奇相比,更想读一些生命的真实。可近日,不知怎的,忽然很怀念少年时读小说的感觉。身随意动,站到了图书大厦的小说摊位面前,这才发现,如今的小说封面都好看的不得了,就像饭店里的菜肴,先取了佳肴三元素的第一个字,打动行色匆匆的过客。看看书背后的评点,几乎本本是精品,部部都获奖。
心动之下,很买了几本带回家:有澳大利亚人写的《总有你陪伴》、《偷书贼》;有美国人写的《巴别塔之犬》、《特别响,非常近》;英国人写的《完美图画》、《天使与蝴蝶》;法国人写的《偷影子的人》……
《总有你陪伴》
《偷书贼》
《偷影子的人》
很惭愧地讲,这些书除了《偷影子的人》之外我没有一本是好好地从开头读到结尾。一来已过了那种可以一头扎进小说情节里的那种年龄——想当年上大学时两天看完一套《福尔摩斯》;二来,我发现如今的西方作家写故事的手法,还真教人没办法一口气读下去。
西方小说的第一种“毛病”就是啰嗦。不过这不能全怪现代西方码字工作者,这好像是一种传统,或者叫做写字遗传。当初荷马老爷爷编《伊利亚特》就是如此:同样的笔墨,司马迁已经可以讲完霸王项羽英雄的一生了,在荷马那里,阿伽门农可能刚刚聚齐一干英雄好汉,才要杀女祭天,准备出发哩。
那天,我翻看《天使与蝴蝶》。据书前书后的介绍,本书可以算作现代英国划时代的小说了。可开篇第一章的舞会,主人公在书中仿佛背生芒刺,我在书外无聊透顶。
在接下来的几章里,主人公要结婚了,但没看出一点爱情过程,只觉得那个女人不怎么讨作者喜欢,于是主人公左一日养蝴蝶,右一日看蝴蝶。虽不是车轱辘话来回转,也是牛车、驴车、羊车轮流出场行走。
于是,我满怀歉意地放下这本书。我知道如果硬着头皮倒也不是不能读下去,但看着一本书的时光,我完全可以把相当于本书三倍厚度的柳泉老先生的几百个故事重温一遍,而且是津津有味。
西方小说的另一大特色是语言文字里没有口感,干巴巴的。的确,有一种文字写作手法叫做“白描”。但白描不等于语言不生动,白描不等于就是小学生写流水账。偏偏两本澳大利亚人写的小说是这样的风格,语言清白如水:《总有你陪伴》讲的是一个小男孩在失去了最亲爱的兄长之后,一只小猫以它最纯粹的生命情态陪伴小男孩走出阴霾,走出悲伤,重新走进阳光下的故事。本来是想买给家中女士看的,可是自己看着都味如嚼蜡,也就不好意思给人读了。另一本叫做《偷书贼》,讲的是二战时的德国,纳粹铁蹄下的犹太女孩,凭着几本特殊方式获得的书,支撑着心灵的脊梁,顽强地度过那段地狱般的岁月。表达出一种文字对人灵魂的救赎意义。但妻读了几页之后下了定义:这书写得没劲。偷书贼把作者的文字色彩和文字音律给偷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