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林泽浩,笔名甲北,又号梵一。
年生。广东陆丰人。现居深圳。
《香港艺术家报》主编。
◇一个癔病患者的涂鸦
十几年前,在最阴郁颓废的时光里涂写的文字。我以为我已经忘记。
晦涩得连我自己都觉难以卒读。
但时间证明:不能遗忘的黑暗还是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的。
虽然一切已经过去。
(请慎阅!)
1
长镜头:一根鸟毛的天空
(什么样的阴谋在视线之外龇牙咧嘴?)
问题——不是答案——飘忽不定(远景:上帝的屁股和一道彩虹)
你确定你听见一只乌鸦飞过你的肋骨?
或者是风?……一阵冷笑穿透骨髓……
(零下一百八十度;冰的毒性;无声无息的子弹)
即使你早已做好准备也永远都是太迟——
一只蝎子黑得像魔鬼的咒语在我肚脐上跳舞
晕眩!——蛇从窗口爬进来,舌头嘶嘶作响.
没有预兆:一万条横线和一万条竖线交织成抽象的栅栏)
(你要我怎么逃?你要我怎么笑?)
一秒钟的迟疑天堂已经沦陷(红色拳头在蜘蛛网中像一只癞蛤蟆——请问天空是什么颜色?)
应该撤退(假设是一条妙计)——
退后!退后!退后!----为了生存!
……来不及了……
有人走过.----面无表情的目击证人(屁眼中的现场直播在一个阴郁的午后如何面对成群的鬣狗?)
无济于事……
层层剥落……
(谎言和幸灾乐祸的一堆唾沫。哈!)
把镜头推近,再推近----聚焦直至产生冰的沸点(不要开玩笑)
现在可以开始。把呼吸套上锁链。一根芦苇管从我的尾骶骨伸向是万八千公里的高空——
没有人听见
2
是不是桥?
只能假设(严肃!)有一座桥梁(在很久很久以前……)
路人甲乙:那又怎样?那又怎样?
——消化不良的幻觉。一个饱嗝吐出三根鱼刺(为了一座桥?)
请让河水来证明一座桥梁的价值
问题:如何确定河水的流向和黄昏的潜台词?
(云彩飞扬!云彩飞扬!蝙蝠的梦呓和一滩血腥的粪便)
阴影在蔓延
从下往上你如何拒绝被吞噬的快感?(如何否定?)
闭上眼祈祷河水是真正的河水(真实得如同死亡)——这样我可以期待一只船哪怕是一只独木船——把我带到百慕大吧,把我的尸体葬于旋涡
痴心妄想——
——依然被留下。(上帝的恶作剧:一座桥梁的宿命)
所有的方向全部被出卖
颜色的诡计(笑得阴阳怪气)——它们混淆了石头和呼吸……
不能动。
不能?
——也许:天空瘫痪。一只飞鸟的血在风中凝固.
“我可以证明我依然活着!我可以证明!”
谁在乎?(一抹白光呼啸而去----没有什么被照亮)
真相是:我正在变成一具骷髅(想象一个艺术家的困境)
无法可想.
咀虫的幽默使我的脊椎骨发痒。苍白的牙齿咯咯作响。
为什么是桥?为什么是桥?(其实并不惊叹)
夜色降临。骨头断裂。怎样哭泣才算哭泣?
路人甲乙:那又怎样?那又怎样?
3
蟋蟀的夜晚。
一颗星星掉进我的眼睛(把它溺死,用鳄鱼的眼泪)
敞开的窗户挂着一张魔鬼的脸被风吹斜
摇摇晃晃的天使在午夜的街道上手淫(垃圾桶在拐角处闪闪发亮)
“以上帝的名义,今夜赦免所有病毒。”
谎言永远不会被揭穿。黑色是一种吉祥的象征。
砸烂路灯和所有广告牌(一脸冷酷,假装喝醉酒,在一条阴沟和警笛声之间模仿耶酥受难)
用精液制造一条彩虹横跨所有的马路
在成千上万的玻璃窗上即兴涂鸦
(爵士乐的节奏。风向上吹,掀开每一个梦的裙摆)
让我们来戏弄一只蜘蛛(注意:我不是歹徒;再说它的生殖器上有一万根毒刺)
见证这游戏的美妙:拉长的蛛丝足以捆绑三千七百五十一个纯洁的妓女;在八只脚的天堂她们伤痕累累,高潮迭起……
(“以上帝的名义,今夜赦免所有病毒。”)
北斗七星向城市的背面倾斜
老鼠们头上长着兽角在广场上蹂躏醉醺醺的幽灵
(你看我狡洁的笑容多么清醒)
谎言从来都不会被揭穿。记住天亮是一种虚构。
你可曾记得一颗失落的星辰?
你应该遗忘。(想象:一堆裸体覆盖所有秘密;成为一只袋鼠。跳过去;把回忆塞进肛门,只留下破碎的酒瓶倒映出月亮的裸体艺术。)
现在收起全部的忧伤还原一个蟋蟀的夜晚——
敞开窗户咬掉魔鬼的鼻子命令他学习微笑的技巧
至于天使,让它去吧。(垃圾桶在拐角处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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